一说起著名演员宋丹丹的家,人们都会想到她自己的小家,想起她与英达导演那段破裂的婚姻。很少有人了解宋丹丹的那个大家,了解她的父母、兄弟姐妹的情况。她自己也一直保持低调,绝口不提家里的情况。宋丹丹在她的自传《幸福深处》中,首次公开了她的家庭隐私,我们才发现这位著名演员的哥哥宋北杉曾是山西省副省长,现任全国政协副秘书长、全国工商联专职副主席。
她说:“大哥比我大10岁。当我的性别意识有了最初的萌动因而特别渴望大哥的关注与爱护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我身上。以至于从小女孩到大姑娘,乃至为为人母,我对大哥一直怀有一份悬而未解的情愫,大概,是有点像‘单相思’。”
宋丹丹回忆说,小时候,胡同口有个“常发德”肉铺,卖肉的姑娘粗眉大眼、体格高壮。十五六岁的宋丹丹长得胖墩墩的,大哥竟然在全家面前公然预言:“丹丹将来长大了,就是胡同口‘常发德’那卖肉的。”她多希望在大哥心目中,自己是一个眉清目秀、让人又爱又怜的小妹妹;多希望他哪怕找女朋友的时候也会想一想,她有我小妹妹漂亮吗?有我小妹妹能干吗?至于什么胖不胖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可谁知大哥一看见丹丹想起的却是那个高大浑圆的女人。后来,冲大哥这一句话,丹丹跟“胖”字较开了劲儿,恨不得一辈子不吃饱。
做父母的总喜欢讲大孩子的先进事迹给小孩子听,希望小的能受熏陶走正道。宋丹丹所听到的大哥的光辉岁月是这样的:去农村插队,17岁入党,而后获得十里八村仅有的一风云体育个工农兵学员名额,被保送到北京外国语学院学习英语专业,毕业后将成为一名外交官……宋丹丹心里交织着一种复杂的情感,一忽儿想,长大了,就要找一个像大哥这样优秀的男朋友;一忽儿又想,如果他是邻家的大男孩,会不会等自己长大了就来娶她呢?
有一天,宋丹丹听妈妈说大哥要回家来了,激动难耐,不知要怎样在他面前表现才好。思来想去,决定给爸妈洗衣服。宋丹丹回忆说,那个下午,大哥和妈妈坐在院里聊天儿,5米之外是她,在厕所里的水管子下面摆上一只大盆,捋胳膊挽袖子,自来水放得“哗哗”的,一心巴望着大哥从此对她另眼相看。
“丹丹!”也不知大哥想起什么,突然叫了她一声,却被耳边哗哗的流水声盖过了,丹丹毫无反应。“丹丹!丹丹!”大哥火了,继而声嘶力竭地吼了两嗓子。她听见了,“腾”一下站起身关上水龙头,刚要问他什么事儿,就听他怒声说:“你聋了怎么的!”丹丹吓坏了,现实和想象的差距总是如此悬殊。
宋丹丹这时只听妈妈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贝贝(我哥哥的小名),你怎么这么和妹妹说话呢?妹妹在给爸爸妈妈洗衣服,妹妹特别能干,这些日子我们的衣服还有被子都是她洗的。你们小时候都没给爸爸妈妈洗过衣服。”妈妈这一说,那眼泪完全就是《秋菊打官司》里秋菊和面那场戏,“噼里啪啦”连成串地掉在盆里,丹丹心里凄怨丛生。
大哥毕业后分配到中联部工作,不久就作为外交官被派驻尼泊尔,一去两年。两年后,宋丹丹已经成为一名“人艺”的演员。她没有变成“常发德”卖肉的大胖子,宋丹丹很瘦,瓜子脸尖下巴,而且会唱很多邓丽君的歌。
大哥回家那天,宋丹丹照例亮出了最佳精神面貌。大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宋丹丹围着围裙在沙发对面的厨房里做饭,一边忙活,一边哼着诸如“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这类搞对象的歌。她心想,终于长大了,还越长越漂亮。你看看你小妹妹这模样,听听她的嗓音儿,横不能你还不拿她当回事儿吧?
想着想着,大哥坐在沙发上开口了:“得得得了啊你!你……就唱这个?你们人艺的老师……就让你们唱这个?”宋丹丹良好的自我感觉又瞬间崩塌,这么些年的内修外炼算是白瞎了。就像天注定,她对大哥怀有的种种天真愿望基本上都以眼泪告终。大哥永远不知道他的小妹妹曾经多么在意他,而等他意识到妹妹终于长大成人,并且长成了一个还不错的女人的时候,妹妹已经老了。
宋丹丹说,前些年,大哥当上了山西省副省长,从此父母在家看电视不再单单关注我的消息,而是在央视和山西台之间来回游移。据说曾有好奇的群众问宋副省长:“宋丹丹是您亲妹妹吗?”“我没有表妹。”大哥不无自豪地回答。
宋丹丹相信,大哥说什么也不会承认曾经那么漠视我的情感,更不会记得自己絮叨过的这些细节。他能一口气说出100件事来证明他多么关心爱护自己,而这100件事又必定是自己毫无印象的。我们记得的都是自己受的伤以及对别人的好。人,就是这样吧!
笔者在山西省公开的政务资料中找到了宋北杉的简历:宋北杉,1951年11月生,1971年4月加入中国。1968年12月参加工作;1971年入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专业学习;1975年任中央对外联络部干部;1982年任中央书记处乔石同志秘书;1988年后任文化部外联局一等秘书、国家文物局外事处处长;1992年任国家文物局中国文物交流中心副主任;1995年任乔石同志秘书;2001年任山西省省长助理、省政府党组成员,2002年任副省长,八届省委委员。
在山西当地,宋北杉是有口皆碑的“好官”,为当地的经济发展做了不少贡献。笔者了解到,宋北杉主管山西省的招商引资、旅游、文化等工作,曾亲自带队赴意大利、丹麦和阿联酋等国举办招商引资项目推介会。
宋北杉与宋丹丹兄妹关系唯一一次被公开是在2005年10月,他作为山西省代表团团长,带队到深圳招商引资,《深圳晚报》以《省长现场引发“明星效应”》为题做了一篇报道。报道中提到“西装笔挺、谈笑风生,山西省副省长宋北杉在签约现场引发‘明星’效应,而他更坦言自己便是著名演员宋丹丹的哥哥……签约仪式后,不少投资方代表纷纷与这位有着“明星哥哥”身份的副省长留影,而他更是来者不拒,笑容可掬地与每个提出请求者合影。”这篇报道在深圳发表后湮没在与会议有关的大量报道中,并没有受到关注。
2006年3月3日,《中国·平遥国际摄影大展精品展》在联合国总部开幕,包括联合国秘书长安南、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王光亚在内的各界嘉宾200多人出席了开幕式。宋北杉是这次国际摄影展巡展代表团的团长。笔者曾经采访过的中国摄影家李振盛也参加了这次影展,他在回忆这次影展时写道:此次在纽约,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王光亚夫人丛军大使在餐会上赞扬宋丹丹的精彩表演时,宋北杉幽默地说:“她的演技都是我教出来的!”大家都笑了。
宋丹丹的初恋发生在19岁,对象是身高1.84米的转业军人袁钢,5年的初恋终因“志不同道不合”而结束。高考时,宋丹丹落榜了,袁钢却考上了北京大学法律系。5年恋爱中,男友的大哥、姐姐、二哥相继出国,从未说过要走的男友也决定出国时,宋丹丹才意识到:“他从没把我们的命运看成是在一起的,他从未想过和我一起走人生的道路。”
走出初恋的阴影后,24岁的宋丹丹闪电嫁人,但这段起初甜得发腻的婚姻也只维持了一年,“大概是没有更多的缘分让我们继续共度更长的时光吧”。
这二十多年来,宋丹丹一直履行着当初离婚时的诺言风云体育,即便家喻户晓,也不在任何场合提前夫的名字,书中也只提及这位男士姓周。“分手后他便消失了,各种机缘巧合,我遇见了他的小学同学、儿时邻居、朋友、甚至胡同口卖冰棍的大嫂,唯独没能再遇到他。”
“他比我大49天,我们27岁相爱,37岁分手,共同度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光阴,从浪漫无忧的青年走到心事重重的中年。”
在宋丹丹的自传中,英达是她无法绕过的一个心结,书中,有他们婚姻中曾有过的幸福点滴,比如当英达第一次挣大钱时,他高兴地将6万元撒向空风云体育中,有一叠落在了房顶的大吊扇上。大冬天,他们不得不启动吊扇,让“无数张”百元大钞纷纷飘落下来,全家都撅着捡,满屋回荡着欢快的笑声;1998年他们买了一辆英国车,一家人幸福地去兜风,没有驾照且喝了很多酒的公公英若诚非要开车上路,车虽被撞得千疮百孔,但大家也都没有任何怨言。
尽管离婚时受到伤害,但宋丹丹依然表示:“我和英达在一起的10年,有9年半是快乐的。”当然,除了幸福,也有彼此背叛的心酸。
多年的模范夫妻,为何选择分道扬镳?面对众多亲朋好友的疑问,宋丹丹说:“必须诚实地说,离婚是我提出来的。那时候我和一个人堕入情网,10年来我第一次‘婚外情’。”没几天,宋丹丹向英达坦白,“我有外遇了,咱们离婚吧。”英达只回答了一个“行”字,没有犹豫和挽留,但是就在离婚当天,她发现了英达外遇的证据。
宋丹丹在书中写道:“英达,就要分手了,我想问你一句话。我的任何事情都告诉你了,希望你也不要隐瞒我什么。已经很长时间了,别人都说你跟XX(梁欢)好风云体育,是线年的份上,你对我说实话。”“可能吗?丹丹,这可能吗?”英达一脸诧异,显得无辜又委屈。可是,刚拿完离婚证,宋丹丹就发现了英达落在她车上的传呼机,打开一看,里面全是XX的留言。“你到那儿了?”、“事情办成没有?”、“怎么还不回电话?”……
跟英达离婚后,生活回到了一无所有的原点,在美国散心了一段时间后,宋丹丹很快从已经再婚的英达手中要回了儿子的监护权,母子俩便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白天,我以泪洗面,晚上抱着枕头说话,逢人就哭诉自己的悲惨境遇。”之后,几次相亲失败,没戏拍,没钱赚,宋丹丹一度也想过“出卖隐私”写书赚钱:“那时,倪萍、黄宏、蔡明都出书了,跟我说很赚钱,所以,10年前也就写下了回顾前半生的血泪史,现在书中的很多与英达的点点滴滴,都是当时写的。书最终还是没出,因为不久后我又掉进了幸福的蜜罐。”
与英达离婚不久,在朋友苏小明、张暴默的撮合下,宋丹丹相亲成功了。28天的短暂接触后,宋丹丹选择在生日那天嫁给现任老公赵先生,从此开始了甜蜜生活。在赵先生的口中,宋丹丹是“超一流嘴力劳动者”,负责营造欢乐氛围,儿子巴图是“重量级感情工作者”,负责协调群众关系。
被丈夫宠着、与家人相处融洽,事业顺风顺水,身处“幸福深处”,宋丹丹的心态自然不比当年,“我曾经是那么的梦想得到奥斯卡,但即便现在得了奥斯卡,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已经能做到宠辱不惊了。”宋丹丹说,自己现在几乎没有困扰,活得洒脱开心。“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生气,即便现在我撞折一条腿,我都不觉得奇怪,因为我太顺了,该折了,年纪也大了。”
彼此带孩子的再婚家庭常常会遭遇尴尬,难能可贵的是,宋丹丹不仅与赵先生的女儿相处融洽,还与其前妻黄涛成为了朋友。宋丹丹说,丈夫能在自己婚姻美满时还挂念着前妻,让她颇为感动,“我疼过,所以知道别人有多疼。”正因如此,宋丹丹和黄涛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两人还常拿赵先生开玩笑。一个说:“你抢我老公,还成好人了,要不是我不跟你计较……”另一个则说:“行了,你老公又不是我从你身边抢走的,是你自己没看住,他跟别人跑了……”